夢工作有它自己理論基礎,我把書上的資料整理摘要如下,方便那些對於讀夢感興趣的朋友參考(雖然是台灣的學者的翻譯,然而我還是用自己習慣的方式加以潤飾,分段,並且添加一些榮格的概念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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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醒著的時候,我們會陷入自己內在部份之間的解離狀態中,藉著我們所使用的語言,我們讓自己掉入一個一個不相關的片段的自我,被不完整的自我困住。在睡覺與做夢時,我們放棄以語言概念為主的表達形式,回到每個單一片段自我之下更深的底層,去探索影響內在與外在流動的阻礙。

 

清醒狀態的意識,只會把注意力狹窄的放在當下迎面而來的事實,傾向於看到事物(不同面向當中的)分離的狀態。然而在事物底下扮演重要角色的連結面向,也就是所謂的『尚未破損的整體』,幾乎完全沒有被注意到或者被聽到。在做夢的時候,我們的意識的運作方式剛好逆轉過來,那個『尚未破損的整體』會有一部分被帶出來而引起我們的注意,至少是當它運用到我們和其他人之間的關係時。

 

我們可以說『隱喻』是一種工具,帶領我們理解隱藏的秩序(implicate order)的神秘性。一旦這些神秘事物開始撞擊到我們的生活,透過隱喻,我們碰觸到那尚未被辨識的、尚未被概念化的、只有隱隱約約被感覺到的秩序。我們一般使用的語言尚未能達到這個任務,語言只有在隱喻迫使神秘事物曝光之後才能發揮作用。

 

在我們的夢境當中,這些隱喻性的影像是自發的而非由我們主控的,它們似乎是我們用來補捉一絲絲來自於潛意識即將要打開的神秘事物的方式。當我們處於睡眠狀態與夢境當中的時候,我們不會去解析與發現它們的隱喻意義,而是像在日常生活當中那樣的對夢中出現的事物做出回應。

 

因此,在做夢的時候,我們接觸到潛意識所使用的視覺的隱喻,然而在夢中我們並不對夢當中所隱含的意義進行覺察,必須在清醒狀態當中,才能夠對夢境的種種隱喻進行展開,剖析以及運用。

 

有人(Evans,1983)認為,人類睡覺是為了做夢,做夢是為了要檢驗以及改變既有的行為程式,或者是創造程式來因應之前日間的經驗。在這過程當中,舊的程式被修改或者被整個取代。

 

從神經生理學的角度來看,夢和生存之間有相當重要的關係(Winson, 1986)。做夢可以讓動物維持在隨時可以做出反應的準備狀態裡。而就人類來說,我們從做夢過程當中所得到的生存意義,除了做夢當下的行為反應之外,我們還會將夢的內容運用於醒來時的處境,這就涉及到隱喻的運用。只有當我們能夠清楚解釋隱喻,展開隱喻當中隱含的意義時,我們才能徹底使用夢境當中所蘊含的訊息與功能。

 

因此,我們可以說,做夢是瞬間的意識狀態,這個狀態與那個睡著的人的原初需求有關。我們從那個瞬間的意識狀態當中所帶回來的東西就是夢,夢可以轉換成某種工具,透過這個工具,我們可以更精確的看見真正的自己,透過這個工具,我們能夠逐步清除堆積在我們與他人關係之間的破瓦殘片。這些才片影響我們與他人親密關係的建立。每天夜晚,那些迫使我們難以與他人或者自己建立連結的障礙物,會不斷的在我們的夢境當中通過。

 

『夢』關注的是,任何拴在我們人類身上,致使限制或者阻礙我們情感自由流動的任何因素,這就是我們睡覺與做夢時關注的焦點。無論如何,夢關注任何像我們迎面而來,影響我們與他人連結的因素,不管這些因素是來自於外在或內在,是讓我們的人際連結變得更好或者更壞?是鞏固還是侵蝕?是強化還是破壞?夢都會如實呈現,或許,會隱晦縮小,也可能,還會更加的強調與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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