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開學,

昨夜,好朋友來家,

一談就聊到午夜,

好朋友分享著大半年來自己努力的過程,

我則靜靜的聽著,

從好朋友的軌跡裡面,

對自己的學習也做了回顧。
好朋友為了解決自己的問題,
所以努力的多方學習,
上過很貴的激勵課程,
也學過自發動功,
學過NLP,催眠,
然後,
到目前為止,給他最深刻最真切的觸動與帶來solid change的是行為學派,認知學派&禪修學派。

這是很多朋友都走過,或者正在走的過程,
就是為了某個原因或者目的,
投入無止境的學習當中,
跟隨這個大師,那個老師,這個活佛.......不斷的學習,
然而,
原來的困境,常常是仍然存在在那裡,
只是變得比較隱微,或者,
困境改變了,那個被困住的感覺卻依然如故。

於是我們都不斷的學新東西,跟新的老師,
相信會有那麼一天,找到那那麼一個人,透過那麼一個方法,
於是我們生命的質地就整個改變了。

因為,這樣最輕鬆,
把生命的責任交給某個人,
把改變的過程交給某個神奇的方法,
而我們自己呢?
繼續用自己習慣的方式,
在那個困住的感覺裡,
不死不活的日復一日。

從好朋友身上看到,
他沒有在這樣不斷的『學習』當中迷失掉,
他很清楚當初的出發點就是解決自己的問題,
讓自己的感覺以及狀態更好。
所以在這一路當中,
他始終堅持著練習各種學到的方法,
即使一開始沒有什麼很大的感受,
他仍然會繼續下去,
直到理論上面需要的時間以及天數,
然後再觀察這種方法對於自己的幫助程度是怎樣的。

這樣的科學精神,以及求真求實的態度,
讓我除了佩服以外,
也得到很多的學習。

最近這幾個月,
好朋友更是從行為學派的書裡面,得到很大的幫助。
對於學心理或者輔導諮商出身的我們來說,
這很讓人感到意外,
因為學了催眠,學了NLP,
結果居然是在這個已經過時甚至於某種程度被消化吸收掉的學派的方法上,
讓好朋友產生他一直想要的神奇的改變。

聽著好朋友興奮的說,這套我們覺得呆板強制的方法,
在他身上,如何的好用,如何的產生他對自我概念以及內言的明顯變化時,
不由得讓我慚愧起來,
自己對於行為學派的東西,其實沒有這樣腳踏實地的去操作跟應用它,
只是人云亦云,說是
同時也因為自己的個性,不喜歡這樣反覆操作的刻板式的技術,
於是有意無意的拋開這套技術。

既然對於好朋友有這麼大的效果,
那麼,這套技術自然有它的長處了。
我深思,
現在流行的理論跟技術,
常常都喜歡冠上『後現代』,『互為主體性』的標籤,
也就是說,相信求助者自己就擁有他所需要的一切資源,
然而,
如果這樣的假設並不完全成立的時候,
該怎麼辦呢?

我的意思是說,
如果一個人,他從來被綁得很緊,
所以當我們放鬆他的時候,
他可以過得很好。
然而,如果是一個人從來就沒有被良好的設定過他的界線的時候,
放得更開,真的就能夠幫助他嗎?
或者一個人,他從小到現在的生命當中,從來沒有足夠品質的好經驗或者得到過好的評價,
他如何去取得改變所需要的內在資源?

從行為治療,以及認知治療這兩個學派來看,
剛好他們就是強調治療者的角色以及指導者的地位,
同時,
給予一整套的步驟,或者信念,
可以去幫助一個缺乏完整或者合用的信念系統的人去『建立』新的信念系統,
這,或許比夸夸其談於『尊重』其實卻是放手的後現代主義各個學派,
對於某些類型的人們能夠提供更大的幫助。

有的人,就是需要一個聲音,告訴他,他可以怎麼做。
對於不需要的人,這樣跟他講,是一種對人尊嚴的踐踏,
對於需要這個聲音的人,逃避對他這樣說,是一種推卸責任的懦弱。
也就是說,該『現代主義』取向的時候就承擔起那個角色和責任,
該『後現代主義』的時候,就應該互為主體的平等互動。
這是我的省思。

同時,好朋友的努力,讓我想到re-parenting,
也可以從NLP重塑時間線或者重新烙印的概念來理解。

所有的概念,都需要通過行動才能實現,
在開學的前一夜,
感謝好朋友的過訪,
讓我對這一路的學習,以及自己需要改進的地方,
做了一個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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